本帖最后由 大乌珠 于 2018-3-12 12:04 编辑
从阳子的停觉画《死亡之花》系列 对新死亡诗派的再认识 ◎ 剑心/文 作为一个现代诗歌流派,冠以“死亡”的名称确实有点让人匪夷所思的。 1992年作为该诗派的创始人道辉、阳子夫妇来说,尽管在“死亡”前面加了个“新”字,但在当时国内各地诗歌流派风声鹤起以及当时现代诗歌的语境下,在今天看来仍然是那么特立独行。 “死亡”这个字眼,人们似乎往往与没落、沉沦、颓废、腐朽、惊悚联系在一起。然而,正是这个“新”字,赋予了“新死亡诗派”诗学观念的新意。从一开始,道辉先生就为自己设定了一个哲学命题,在关乎一个诗写和阅读的美学问题的同时,他更关注“新死亡诗派”在思想倾向、艺术主张、创作方法、表现风格的建立。二十多年来,他坚持把诗写与死亡相题并论,从该诗派那么多的诗歌文本中,你就会发现,他们一直在努力探索,用他们独到的视角在解答“死亡”这个谜团。 我们知道,道辉先生的夫人阳子,不光是“新死亡诗派”的重要成员,而且还写小说,更会画画。尤其值得令人惊喜的是,近来一段时间,道辉先生发在微信群里的由阳子画的,称之为停觉画的《死亡之花》系列油画,让我们对“新死亡”的概念有了更深的理解。从而对“新死亡诗派”有了进一步的认识。 从阳子的停觉油画《死亡之花:瓶颈的第二胎教》,到《近似睡眠的死亡之花》、《死亡之花:天亮前迁徙根巢》,再到《死亡之花:忧思的太阳》、《死亡之花:蜘蛛的无耻纠结》和《死亡之花:逝者的庆典》,似乎很清晰地在告诉人们,死亡并非是瞬间的消亡,死亡恰恰是个“向死而生”的漫长过程。她让我们看到了一种轮回的力量,同时,从中也可以看到宇宙对生命重复的过程,让我们有一种前世今生再现的感受。 这些画不光表现出一种对死亡的态度(恐惧还是无畏),更是不懈地在主张一种“存在”的悲壮。任何一个物种都有从出生到存在再到死亡的过程,《死亡之花》系列油画在这里诠释的死亡,并不是仅仅被看作肉体的死亡,或者说是有形的、表象的消失。从《近似睡眠的死亡之花》和《死亡之花:在天亮前迁徙根巢》,你就会发现为什么有些人肉体还活着但灵魂却死了?成为行尸走肉。因为,他们有很多无形的东西“在黎明前走向了寂静的坟墓”(阳子),譬如,他们的某种思想、观念、习惯、言行等等,而这些无形的东西照样会从古代穿越到当今社会,从别人的骨子里“迁徙”到自己的身上。当然,当这种无形的东西在“死亡”前必须尽快建立起一个新的支撑点,否则,我们的灵魂就无法依附。所以,我们要不断地进行“第二胎教”,以完善自我的生命价值,就如《死亡之花:忧思的太阳》让“死亡”增辉。 所以,我毫不怀疑“新死亡诗派”的出新,恰恰是要歌颂不死的亡灵与永生的求生精神,因为,死亡同样是生命存在的某种形态,它来得更有内涵,更有丰富的沉淀。从这些画中,让我一次次感受到死亡的脉搏和呼吸同样是那么的惊心动魄,尤其是那幅《死亡之花:源自对灵魂的袒护》,更让我觉得生命是灵魂的载体,人的生命只有一次,而我们的灵魂也只有一个,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,灵魂是干净的但也是无知的,这就是为什么要胎教的原因,除了第一次胎教,我们还要进行第二次,甚至还要随着生命延伸不断地自我完善,而在这尘世我们的灵魂随时都会受到玷污,所以,我们平时修身养性其实就是对灵魂的一种袒护,这种袒护里包含着一种爱惜、呵护和救赎;而对《死亡之花:逝者的庆典》更不是对死亡的一种幸灾乐祸,恰恰表现了对死亡的崇敬和尊重。 从阳子的这些画中,她让我进一步认识到只有对死亡的从容不迫,才会理性地去看待死亡以及生命的过程,这也让我更加深了对“新死亡诗派”的认识和理解。 “新死亡诗派”正是传颂一种生命厚度,而不是它的高度。高度是虚无的,而只有厚度才让“新死亡诗派”二十多年来表现出更加旺盛的活力,他所堆积起的沉甸甸分量的诗歌的文本,才让这独树一帜的诗歌流派在当今中国诗坛开满了果实。
2018年2月2日 于杭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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