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命问卦(三) 张锦安见木子也坐下了,开门见山就说:“先生,这个老汉前来算卦,从头到尾我都看见了,我对周易八卦也粗通一点,撇开八字不说,从常理分析,老汉的女儿是远嫁了,这几年,古镇周边常有军队驻扎,也要经常换防,她嫁了一个军官也是情理之中,因为就算嫁给了外出经商的生意人,家人应该还在,老汉的女儿下落应该清楚,这一点,我有同感,老汉女儿嫁了一个当官的,不在此地。看这个老汉能随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洋来,他不算贫苦人家,把女儿嫁给了一个军官做小老婆,说明这个军官还有可取之处,老汉是认可这门亲的。只是我不明白,你是怎么算出来,老汉女儿的左眉角有一粒红痣,你见过她?“ 木子:“嘿嘿,从未见过。“ “先生,我也在一旁排算过老汉女儿的八字,莫非我的道行浅,你是怎么知道他女儿怀孕了?我是怎么也测不出来。” 木子先生想了一想,默默起身进入内室,恭恭敬敬地捧出一只匣子,从匣子里面取出一颗碧绿色,且几乎通体透明的玉石眼睛。张锦安一见:“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蛇妖之眼?” 木子点点头,说了,平时他从不拿出蛇妖之眼,可这老头心急火燎的,一般的平泛安慰之语救不了他,所以只能破天荒地打开蛇妖玉石眼睛,从中看到了异相,它告诉了我,老头的女儿左眉角有一个红痣。 看了蛇妖之眼,张锦安服了:“先生,请为在下算一卦,只问前程。” “否,在下今天已经破例算过四卦,不想再算卦了,再说,先生是为别人求卦来的。” “啊!先生何有此意,张某不解。” 木子把蛇眼之眼轻轻推到张锦安面前:“它跟随我多日,我已经驯服了它,心念相通,一点就明,张先生不是普通人,我看在同行面子上,破天荒第一次让外人看。” 张锦安凑近,凝神一看,刚才还通体碧绿的玉石蛇眼,竟然出现了千军万马,尽管只是一瞬间,他怀疑是否迷了眼。张锦安起来把外门关上:“先生真乃是神人,张某此次前来,正是身负重任,为上司寻找一位能观天象,能卜未来的高人相士。这些日子,张某天天在观察先生,先生不仅算法精通,而且占卜手段高超,所以才相求于先生。” 木子又把蛇妖之眼推向张锦安,蛇眼之眼清晰地现示出一位三十多岁身穿军装的男子,背后站着张锦安。张锦安一惊,冲口而出:“路师长?” 木子:“张先生,在下算不得高人,凭着通晓周易之术,又得到灵异之蛇妖之眼,倒也在占卜上十拿九稳,张先生信得过我,请张先生明说。” “张某是路师长手下一文书,深得师长信任,路师长本出身于绿林,但目光高远,又得蒋委员长信任,可路师长深感国军F·B之极,才犹豫不决。” “莫非路师长想让我算这个字?”木子先生用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“赤”字。 张锦安点点头:“我是来探路的,想知道这个字在天相、命理中,有多长的运数?” 木子思索了关天:“蛇眼之眼只对当事人有效,他人是无法代理的。” 张铁则安:“路师长是一个鸿福齐天之人,几次经历大难不死,3岁时掉在河里差点溺死,得亏一大黄牛驮出水面;12岁时从大树上掉下来,摔断腿骨差点儿没命;26岁当了团长,深夜有人行刺,幸好团长枪不离手,反而一枪打死刺客。目前国军已进入衰微之相,我希望师长另做打算,张某实心实意希望师长前程似锦。” “你希望路师长变旗?” 张锦安从怀里摸出两根金条递给木子先生,木子不推,不客气地收下。 张锦安:“我相信先生的算数,一定可以为路师长指条明路。”说完对木子先生深深一揖到底。 送走了张锦安,占卜先生半天没动,他陷入了深算之中。 一个月后,路师长微服,带领十几个便衣手下造访。进了宅子,里外有人把守,连那个长随跟班也不能入内室,内室里仅有路师长与木子两人。 品茶,客套一番,路师长开言:“听张文书讲,古镇来了一位世外高人,故前来讨教。” 木子赶紧客气:“能为路师长占卜,是本人的荣幸。 路师长报上自己的生辰八字,请先生先说说路某平生境遇。这是试探,说得准了,可以接下去批算,说不好,路师长肯定拔脚走人,弄不好自己的命也得交待在这里。 “您虽然戎马半生,但境界还算平顺。您6岁时横渡家乡大河遇水蛇,可您有神勇,水蛇反而死在您手中;您10岁能拿猎枪射鹰;21岁做了草头王。您一生最大的险境是在37岁那一年,从周岁来讲,还是犯在男人一大忌年36岁中,37岁生日那天,您相中了烟花之地头牌,您点了她,可谁料,这妓女却是日伪特务,她打了您一枪,本应赴黄泉,却有贵人相助,有人替您挡了一枪,这个人是您的待卫。” 木子把蛇眼之眼轻移到路师长前面,玉石蛇妖之眼中,快速闪过路师长、香闰帷帐,一个半裸女子持枪而立,一个待卫前胸冒出鲜血……,尽管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两人都看清了。占卜先生所说的路师长几经大难不死状,与张锦安所讲的完全不对路。 路师长显然的还是不信任占卜的,他把茶盅中的茶水,包括菊花都嚼碎喝下咽下,突然倒扣茶碗,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木子先生。
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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