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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觉民 于 2022-3-31 11:09 编辑
(写作背景:2011年,父亲因老年病住院,我怕母亲孤单寂寞,就去母亲家陪她,那地方是我从小生长之处,其间忽然浮想联翩,写了此文。)
在这冬雨绵绵的日子里,在这从小生活、长大的蜗居里,思绪竟莫名的翻飞着,翻飞着的思绪无的放矢,翻飞着的思绪信马由缰,翻飞着的思绪竟带着我想起了我的锄头铁钯。是什么引起了思绪的游走?是这里的环境?是昨晚联欢会上山呼万岁所带来的四十多年前的气息?很可能是吧。
在宁波附近的农村,锄头铁钯是主要农具。我的锄头铁钯来自下乡插队的第二天,我们这些“要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识青年”每人都分到了锄头铁钯,看到我称为“伯伯”的农民师傅把两根青竹棒用柴刀将每一节竹节“楞角”,用小木块楔实,我的锄头铁钯就能使用了。记得我还请人在柄上刻了自己的名字。以后我的务农生涯中,这两把锄头铁钯成了我的主要助手,我用它们锄草翻田,我用它们赚钱糊口,它们陪伴我度过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,我曾被它们磨起厚厚的老茧。当许多农具损坏、许多人事变迁、许多故事在更新、在发展时,这两把锄头铁钯却依然“坚守”在我那张“竹榻”边。当我要离开那个村庄时,当确认自己不会再做农民时,我终于依依不舍地把它们送给了我的师傅,那时的它们---柄是焦黄微红、油亮发光,锋口齿尖则因为久未使用已是白亮中布满了锈黄。
在这冬雨绵绵的日子里,在这从小生活、长大的蜗居里,我想起了我的锄头铁耙,想起了我的双手也曾与今天的农民一模一样有厚厚的老茧......
看来,这冬雨将如秋雨,还得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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