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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十六篇 作者:萧山知青 力木通讯
我的木工经历(二)
(二)一把斧子决定命运 在自愿去岭的的情况下,我无从谈起说悔。当年,我的决心已下,父母知道儿大不由娘,在天天眼泪洗脸的状况下为我准备行装,我的行李是一个被包和一只箱子,箱子里是几套洗换衣服,外加一把斧子(这把斧子,后来,真正决定了我的命运);箱子破旧且壁薄仅三毫米,临行前,请老街上的一个油漆匠用桃花纸加猪血裱糊刷漆一遍,外表也算过得去了。但是等它与我同时下了火车后,它就没有我坚强了,——它被从列车上甩下来后运到驻地连队时,因经不起摔早就开裂了!这使我心痛不已。在那个时候,我心里宽慰自已,我带着一把斧子呢,在以后的岁月里,我第一件事,就是要悄悄的用它劈出几块板子来,做出一个坚固耐用的大箱子来。 连队筑路生活开始了,连队驻地边上是常年流淌不息的呼玛河,冬天的时候,河床上可以开汽车,但河中间很窄的一溜儿往上冒着看似热气升腾的雾气,雾气里,涓涓细流奔腾向北。我们从它身上架着放倒的原木上跳过来的时候发现,这里正在开始架桥,桥墩已经犹如现在筑高架铁路一般,有了几个木模围起的水泥柱子模型,那是桥工涛哥他们那批桥工们的劳动成果。——在桥的北端,他们依托着架桥工有着许多机械与必不可少的自发电的优势,把帐篷四周用木板(中间填充着锯沫子)围护得整齐且严严实实,帐篷边上伸出来的地火龙烟囱,那冒出的烟也与我们筑路连队里的不一般。我们的铁皮烟筒是从帐篷上的烟囱口直接伸出来,像龙钟老汉歪着脖子喘粗气。 我们的任务是在桥的南端把土方量填足,使桥与路连接。桥很高,并不是因为呼玛河里要通航数十吨位级的船只,而是汛期到来时,它会变得非常汹涌澎湃,呼玛河整个流域里就处处堆积着上游冲刷下来的树木。年深月久,成了张牙舞爪的恐龙化石模样。为了防范这些并做到路与桥墩在同一个水平线上,桥头堡就必须有三层楼多的高度。这个桥头堡要靠我们用双肩去垫出来。于是开始了挑土篮子,挑土用的扁担镐把锹柄都是连队木匠自制的。 连队有专职木工,一位如我父兄般的北方木匠后来成了我师傅,有一位同去的成了好友,那是我师兄了。 我做力工的时候,全连100多人的扁担总是不够用。绝大部份原因是:当我们总算挺过来一天的时候,我们会把这些原始工具往树林里使劲的远远一抛,然后欢天喜地地奔回几里外的帐篷,第二天是很难再找到了;或者干脆在挑土时,满满的装一担,然后使尽全力猛然往上一窜,这些用新鲜小桦树做成的扁担就会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而夭折;这时候,我们有了回到木工间去领用新扁担的理由。面对这些事实,连长很生气很无奈。终于在有一天,连长找了我,让我去做木工,我感到很意外!天知道,我会做什么木工!可连长说:你有斧子,你不是会做木工活吗?事后我才知道,一位和连长比较接近的老乡透露了这一信息,说我有斧头,有斧头就会做木匠?这真使我哭笑不得!但从这时候开始,我的工种由力工变成木工,开始跟着师傅和平原师兄学起木工活来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