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主: 桥工涛哥

兴安岭知青佳作选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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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9-23 16:59:17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一百八十五篇 作者:杭州知青 好堵又堵 发表于2013-12-4
           笑不起来的往事(续)做酒不香做醋酸
       我年轻时文静的很,领导和同事们看着我很顺眼,认为一准儿是个不会说谎的人。其实一个人一辈子不说谎,或者一辈子只说实话,不见得是件好事儿。善意的谎言,可能会普渡众生,拯救人的灵魂。
       我调到林场当团委书记,对工作依然是一脸茫然,老实人的本性就是不会干工作。但我是个老实人,领导对我相当信任。
       高保兴同志时任呼中林业局主管生产的副局长。呼中林业局在全国整个森工系统,是屈指可数的大林业局,每年的木材产量都在100万立方左右。那年,他到林场检查工作,与我搭铺同住一个宿舍,让我忐忑不安又受庞若惊。他有一个任务,调查林场某个领导生活作风问题,他在晚上专门问了我。
       我说,你问的事儿不存在。他说,你有啥证据。我说,你问的这个人就住在我隔壁,隔着火墙晚上有什么动静我都知道。他说,你咋这么机敏。我说,不是我机敏,而是我这几年犯神经衰弱,晚上睡不着觉,烧炉工晚上给火墙添几次木拌子,我都知道。他晚上开个门什么的能避开我的耳朵?高局长说,这样就好,今天晚上的事哪问那了。
       其实,这样的答词是没有科学依据的,也不能作为证据。干那样的事儿,白天行不行?我晚上再精神,即使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。我的答词只不过是对我的语言负责,而不是对所要调查的事实真相负责。高局长的外行,碰上我这个粗人,自然是言而有信的了。
       当然,我心里明白,这样的事儿我不能捕风捉影,即使有点蛛丝马迹,我也肯定说不知道。在深山老岭里,住着几百、上千号人,个个都是架在干柴堆上的孤男寡女,难免会擦出丁点火花,只要不碍观瞻,按现在的说法只是一个笑料。而在那个年代,作风问题就是政治问题,它会决定一个的命运走向。再说我的嘴这么金贵,高局长也不是白给的人,他也不是轻易和一个小崽儿住一间屋的人,我一张嘴还不把人家给咬死!那我可就缺德喽,会遭到报应的。
       我看高局长挺和善的,就说,我还真有个关于领导生活作风事儿向您反映。高局长认真听了我的情况反映,第二天悄然下了山。
       我和高局长说的事儿,是指刚调到林场当副场长的领导,他是个南方人,是“文革”前的大中专知识分子。他刚来林场知道我是南方人,见面就套近乎,如果是北方人我就不在意了。南方人没有几次接触,一般是矜持着的,见面熟不是南方人的性格,所以我有点烦他。
       再说,那年(1976年)年初,我父亲早逝,我在山下接到电报后,马上给我原先熟悉的南方人领导打电话请假,他答应奔丧后回来补办请假手续。等我休假两个月回来后,他说,你这小子不请假就回家,我说我父亲去世,是向你请的假。他说我怎么就不知道?我想当领导的真是贵人多忘事,我就一个爹,也就奔一次丧,即使没请假你就不能放我一码?从此,在我的人生观念中,没有了南方人北方人的区别,概念只有一个——中国人。
       这位南方人领导确有些花花事儿。有一次下山,我和他同坐一辆运材车,我从汽车的后视镜中看见他对后排同座的北方女孩儿动手动脚,我想有碍观瞻的动作就不会躲避着点?南方人也有这德行,当时真替他着急!我把这事儿向高局长反映了。事后我还真后悔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我不说,高局长还能把我当哑巴给卖了不成?
       正在后悔中,传来消息说,这位领导被一个叫“大梁子”的追着打。“大梁子”我认识,典型的北方剽悍汉子,原因是这位领导摸他妹妹的“咂儿”给摸“炸”了。“大梁子”的妹妹我也认识,就是上面说到的被领导动手动脚的女孩儿,长的憨厚丰满性感,肯定是纠缠这个小姑娘时被人家逮了个现行。事后,这位南方人领导销声匿迹了。
       我可解脱了,这事儿真的不赖我。谁让你有趣得瑟不守规矩,让我有言在先给念叨上了,无意当中把酒做酸当醋给卖了,哪我的酿酒钱还没地儿要去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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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9-25 00:27:04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一百八十六篇 作者:杭州知青 好堵又堵 发表于2013-12-7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笑不起来的往事(续) 仙女来自北方
       有人说我没出息,比别人都早找对象结婚。这事儿不赖我,谁让北方女孩长得这么漂亮。
       刚到北方时,有些北方人揶揄南方知青说,都说苏杭二州出美女,我们瞅着咋都是些歪瓜裂枣?我们这些小不点儿的孩子也没见过美女,再瞅瞅我们这些女同学们个个素面朝天,面面相觑后不得而知。
       参加工作有些年头后,从不谙人事到春心萌动,开始注意异性的眼光有了着落。一次,我和同事去加格达奇办事,在火车上看到了一群美女,把我看傻了。嘿!柳腰细腿,粉面桃花,婀娜多姿,个顶个的美。无论是用《长恨歌》中“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宫粉黛无颜色”,还是用“沉鱼落雁,闭花羞月”来形容,都觉得绰绰有余。据说是地区文工团的,在林区演出完回家。我忍不住翘首张望,她们在我们这节车厢捅搡了一会儿,到另外车厢就座。这一路上美女身影的晃动,让我没着没落地沉默不语。心想,我以前怎么就没看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子呢?要有这些美女相伴,无论是娶或嫁,在大兴安岭安家落户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。
       现在闲下来一想,北方女孩长得漂亮有其天然条件。
       第一是优生。据史书记载,黑龙江原先是少数民族狩猎捕鱼的荒漠野地,只有极少数量的少数民族定居,后来有大批内地的人,为了生计“闯关东”,慢慢地集聚了多民族的居民。特别是很多顶极人才被流放到黑龙江,这块肥沃的土地才有了她150多年的历史记载。
       余秋雨先生在《流放者的土地》文中描述:“清朝康熙、乾隆时期大兴‘文字狱’,以及接二连三的‘科场案’,牵涉到多少官员文人已很难考证。据统计,仅清代流放东北的总数在一百五十万以上(其概念比流放犯略大)。”康熙时期的诗人丁介写过这样两句诗:“南国佳人多塞北,中原名士半辽东。”流放成为封建社会惩罚罪犯特定的社会现象,给文人“聚堆”创造了条件。清初因科场被流放的杭州诗人、主考官丁澎在去东北的路上,看见许多驿站的墙壁上题有其他不少流放者的诗,笑逐颜开地说:“到东北流放的人几乎都是才子,我这一去就不怕没有朋友了。”
       血缘关系也可作为考证。这些年,我们见到不少港澳美貌明星,多数为混血人种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黑龙江是个多民族大集聚地,各民族长期相互依存,给人类繁衍生息带来了优胜劣汰的机遇,自然法则给了这块土地养育美女俊男的精髓,要怎么美就怎么美才是必然结果。
       第二是优育。其实,北方人很会享受。就拿冬天来说,北方人会把屋子烧得暖暖和和的,人们在屋子里尽情地享受温暖,像花儿一样在暖棚里舒展着身肢,喝一口水会像蜜一样滋润。那像南方人,到冬天任凭寒冬腊月,有空调也舍不得开,整天冻得把心都像凝固似的紧抽着,哆哆嗦嗦的身子骨,这花儿能绽放吗?就是成天山珍海味也是喂不肥的。这一冬一夏,北方人的养育期抢先了一半,把小孩儿养得像花骨嘟那样艳丽,不美丽漂亮、膘肥体壮才怪呢!
       第三是优教。计划经济时期,东北是中国的经济命脉,经济发达也给东北人民创造了良好的教育环境,良好的素质教育给了人们勃勃生机。
       当然,历史发展有了三十年河东、三十年河西的格局。改革开放以后,东部地区的快速发展,人们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。这些年,我感到南方确实是生产美女的地方,生活条件的优越,给人们创造了优生优育优教的条件,全国各地美女翘首向往苏杭二州,不繁花似锦才怪呢!
       现在南方与北方扯平了,但是按照对美女感受的先后顺序,仙女来自北方。
       这些往事真的笑不起来,反而让我越来越敬畏起以往的历史。没有简单的人生经历,教会我用简单的方式去思考复杂的人生,用简单的人生去体会周边的一切,那我就是神仙。我就不会脚踏实地地去工作和生活,成为上不着天下不落地的云彩,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到太平洋里喂鱼喽!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写于2013年3月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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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9-25 15:12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一百八十七篇 作者:杭州知青 好堵又堵 发表于2013-12-10
             笑不起来的往事(续) “哈腰挂”抬木头的美丽
     大兴安岭木材生产作业的场面应当是相当声势浩大的,特别是抬木头装车,在几辆车同时装车时,工人们抬木头的号子声此起彼伏,热火中透现出劳动伟大的赞美,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得到。好多年再也没有看到这场面,以至在沉睡中喊出抬木头号子的梦呓,醒后感觉到恬静的生活仍有青春涌动的回忆。
       “哈腰挂”是抬木头的起号声,当领号的“头”向工人们发出抬木头“哈腰挂”的号声,工人们边应声哼着“唉呀”,边弯下腰把抬木头的铁钩死死地卡住木头。下一句的号声是“挺起那龙腰”,工人们还是一边应声道“唉呀”,一边用手紧紧地把住铁卡钩,另一手用反掌的食指和中指在脑后弯指抠住抬杠,稳稳地挺起腰抬起木头。再一句“迈开那龙腿”时,这样,木头就开始抬起来,往前一悠一悠地走着了。当抬木头的“前杠”临到汽车跳板前,喊号的就喊到“老牛拉车啊!”,工人们这时喊出的“唉呀!”的号声是发自胸腔的,沉闷的很,就像牛憋着劲儿哞、哞似地,接着与喊号的同声喊到“齐使劲啊!”,“唉呀!”。
        抬较大的木头,一般是六个人以上。如木头的小头直径为60厘米,长6米,木头的体积一般近4立方米,重量约3000公斤。也就是说六个人抬每人要负荷约500公斤。如此硕大的木头,只有工人们齐心协力才能把它抬运到汽车上。工人们说,只要能挺起腰,再大的木头也能抬着上跳板,他们的窍门是运用木头在悬空中的“悠”劲。当木头抬起悬空时,在号子有节奏的指挥下,木头通常是处在前后来回“悠”着的状态。当木头向前“悠”时,工人们的脚向前迈一步,当木头向后“悠”时,工人们的双脚是同时落地的,以保持此时抬木头负荷最大时的稳定性。这时,工人们双脚像钉子似的,牢牢地扎在跳板上,然后全身屏力,运用腰、背和手臂的力量,拽着木头向前“悠”,木头刚向前“悠”时,脚运用“蹬”劲儿的功夫再向前迈一步。就这么一步一步地在号子的指挥下,木头才稳稳当当地“悠”着抬上了汽车。六个人抬木头,前四个人是主力队员,习称“大小肩、前后杠”。四个主力之间分前、后杠,前、后杠之间用一根像门栓般粗的直杠,直杠中间用铁卡钩卡住木头。用右肩抬木头的叫“大肩”,用左肩抬木头的叫“小肩”。前杠的大、小肩的负重略小于后杠的大、小肩,他们的任务主要是既要负重,又要起到向前拉的作用;后杠的大、小肩是整个木头的重中之重,既要负重,又要喊号指挥,一般是由体魄最为强健、德高望重的工人担任。而喊号的人,往往是后杠的“大肩”,是抬木头的“头”。后边抬木头的两人,叫“耍龙”。他们的负重较前、后杠轻些,但其主要功能是起到把握方向的作用,遇到拐弯时,要紧走几步调整方向。有时在上跳板中,木头的头部(一般木头的大头在前面)与车上的木头顶卡时,“耍龙”的必须哈着腰抬木头,这时候“耍龙”的是弯腰躬背有劲儿使不上,两腿哆哆嗦嗦地蹲上了马步,这个憋气窝火劲儿比抬后杠都难受。而后杠的“大肩”在喊号中骂人了“哈下你的龙腰! ------”,“你要再不趴下!------”,“我咋往里整呀! ------”,其他前、后杠就开始起哄了,也跟着哼哼“我咋往里整呀!”。当木头磕破树皮露头时,后杠的又喊上了“蹭破那鸟皮!------”,“使劲往里拱啊!”,“唉呀!”工人们这时会心地应道,心里是甜丝丝的。工人们抬木头装车是按计件工资计算的,装一立方米木头大概是0.7元,一车原木通常是20立方米左右,六人组合抬木头通常装4车。就是说,一个工人拼命抬木头,一天挣10多元钱。但在上世纪70年代初,一个月能挣上二、三百元钱,是高收入,整天就能吃香喝辣的。能挣上高工资,是这帮抬木头大腕儿的荣耀,尤其是几个身强力壮的“老蘑菇头”。他们在抬木头时那种凌人气势,在休息时抽着“蛤蟆头”(手卷烟)大卷烟时的那种悠闲神态,完全是一副大工匠的派头,着实让我们这些小鸡巴嘎子羡慕得心里直痒痒。“老蘑菇头”是指那些特别健壮、特别能吃苦、特别能干活工人的尊称。这些工人的后脖子颈部,有一块明显凸起的肉包,是长期抬木头磨出的肉茧,他们以此为荣来炫耀自己的实力。我那时也抬过木头,正是北方人称作“十七、八岁力不足”时,不期望像老蘑菇头们这样雄壮、这样气吞山河,每天抬小头直径20厘米左右的木头,四个人能装上两车,这一天活就算没少干。一天下来,也累了个腰软腿肚子抽筋,要歇息上好几天才能缓过劲来,自己也觉得没多大出息。工段长这时会扛着根抬扛到装车楞场来,大家伙儿出不出活,与他的收入有关系,他是拿抬木头的数量平均工资的,希望能多出活。当看到我们这帮小鸡巴嘎子在抬木头时,总会喊到:挑的小的整,撒楞的!又喊到:你看人家老蘑菇头,尽挑大个儿的,出数,多带劲儿!接着又对老蘑菇头们喊到,这帮小崽儿们不会装车,后半车你们给装了,摔下来磕着碰着对大伙儿都不好。老蘑菇头们是不会计较的,装完车以后,对我们装车的数量只能给得多,一点都不让我们吃亏。老蘑菇头们以林区老资格自居,他们有极为庄严的山规,最典型的说法是“四不摸”,即:木工的斧子、瓦匠的刀、跑腿儿铺盖、大姑娘的腰。隔行业的工具他们是绝对不碰的,特别是在当时的深山老林里作业,谁也不会拿个什么箱子装贵重东西,长年积攒下来的钱物,一准儿都掖在铺盖行李下面。凡在深山老林里干活的人,不论年龄老少,很少见带家眷的,都视为“跑腿儿”。因此,他们各自的床铺,别人是万万不会沾边儿的,被瓜田李下的山规所束缚,一有人触犯规矩,此人将赶出林区永不被人接纳。那时,我们这些个知青抬木头不完全是为了赚钱,硬是被抬木头高涨的劳动热情所感动,总有一股不服气的倔劲儿,心甘情愿地融合到这热火朝天的劳动中去。与我个头差不多的金美祥,还有个头比我小的宓健,一个个的后背脊梁上也磨出“蘑菇头”的肉茧,大家互相摸着时会欣慰地感到我也会干活挣钱了的成就。绰号叫“烂帕儿”的杭州知青陈雨钦,他干活的热情最高,常常是抬木头的“号手”,也模仿老蘑菇头们的号子,喊上了“哈腰挂”。时不时地吆喝几声“老蘑菇头啊!------唉呀!小爷们不服啊!------唉呀!”;老蘑菇们会在那边应号子“小伙子那个!------唉呀!半夜里那个硬呀!------那个硬呀!硬要去当兵呀!------唉呀!”;我们这边儿又应上了“背手那个尿啊!------那个尿啊!不服那个气儿啊!------不服气啊!”。东北俗语大家一听,明白就里,通常是整个楞场哈哈大笑一片。劳动的热情感染不止是我们这帮青年人,连妇女都会不服气地参与进来。据说,有一个抬木头的老蘑菇头,在大力士中算是个力不足的,常常受到一起干活老蘑菇头们的奚落,谓之为孬种。
        他老婆不让了“我家大老爷们,怎么能受别人欺负!”。那天她来到抬木头的楞场,说,今儿个老娘闲得慌,替我当家的抬一杠。这帮老蘑菇头们起哄了“你一个老娘们喳喳的,有本事抬木头上跳板?”,这妇女说:“今儿个我要是半道撂扛子,晚上你们上我家炕。”。这帮老蘑菇头们又开始起哄了,争先恐后地与她一起抬起了木头。几颗大木头抬下来,没把这妇女咋地,这帮老蘑菇头们不约而同地挑了颗最大的木头,想把这妇女给压趴下。当木头费尽巴力地上了颤悠悠的跳板后,这妇女喊到:“头儿,停一下,我提提鞋!”,只见这妇女从容地金鸡独立,跷起一只脚脱下鞋,倒了倒鞋壳子里似乎有的石子,并不紧着穿鞋。几千斤重的木头压着悬在半空中的老蘑菇头身上,压得这帮老蘑菇头们喘不过气来,喊号的赶紧喊道“抓紧那个上啊!”,这妇女也喊道“老娘我鞋儿破呀!------,脱了另只鞋哪!------,我光脚丫和你们上呀!------”,当时,同杠的老蘑菇头们只能在跳板上“唉呀!唉呀!”地干哼哼。当喊号的“头”,终于喊出了前世未有的熊话“大姐饶命啊!”,这才把木头抬了上去,尝到了让娘们给压趴下的滋味。这个笑话据说是发生在小兴安岭,一直在老蘑菇头中口口相传,成为抬木头歇息时的趣谈。回到南方以后,再也没有听到如此嘹亮的号声。偶而看到一些劳动场面,也想喊上两句“哈腰挂啊!”过过瘾,因景不同觉得寡淡无味,总觉得没有老蘑菇头们的号子,喊得那么有韵味儿,甚至那样惊心动魄、那样魂牵梦萦,让人记得一辈子也难以释怀。劳动实在是最光荣的。当人们在并不富裕的年代,嘹亮的号子声中伴和着辛勤的汗水,让人的情感得到充实,让人的生命充满豪迈,让人生价值有了美丽的斑斓,与美丽的大兴安岭同样闪耀着光辉。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写于2013年4月5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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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9-26 17:17:39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一百八十八篇 作者:杭州知青 好堵又堵 发表于2013-12-11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美女无疆域
       我在《笑不起来的往事》一文中有一篇仙女来自北方短文。关于仙女是否来自北方,是我对大兴安岭往事回忆的一种抒发感情的写法,我在短文最后用按我认识美女的时间顺序,仙女来自北方,作了模棱两可的结论。
    我在回忆大兴安岭的往事中,确实是带有感情色彩的写作手法。如果没有感情,我对大兴安岭的印象,除了大木头外,它就是个穷山恶水。如果不正确认识大兴安岭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天然氧吧,它就是个打开胸腔露出血淋淋的肺脏。那我们知青十来年的劳动和生活,是暗无天日而不堪回首。
    对美女的认识,世间各有不同的看法。中国古代有西施、貂蝉、王昭君、杨玉环(杨贵妃)四大美女,现代美女标准各有千秋。而古代四大美女除了美貌外,她们在各个不同的历史时期,都具有颠覆历史的重要地位,作为那个历史时期身负政治使命的悲剧人物,她们的美貌仅是个代名词而已。
    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,往往都有美女的伴随,描绘对人世间美好生活的憧憬。杭州是个爱情色彩浓厚的城市,自古有了许仙、白素贞爱情故事传说,把一个蛇精描写成美丽、多情、温柔的女子,来到人间追求凡人的爱情生活。因此有了雷峰塔这个爱情故事的经典,为后人风雅地敬仰。尽管,我们对这样虚无缥缈的传说,设定种种可能希望成为现实,但在现代科学社会看来,它仅仅是一种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虚构方式。
    按照人类进化法则,大城市应该是美女俊男的集聚地。因为,大城市吸引了大量的优秀人材,加上优越的物质生活条件,为人类的繁衍集中了精髓。而穷乡僻壤之地,好的人种大都流入富庶他乡,这是人类嫌贫爱富天性的趋附,应该是个不争的事实。
    但是,人作为有意识生活的生物,与其他生物作为区别的界限。人类就会按照自己的意识去创造生活,美化生活,即使在穷乡僻壤、穷山恶水的不毛之地,竭尽地讴歌添彩,赋予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理想向往。因此就有了谁不说俺家乡好歌颂,有了为保卫家乡死而无憾的可歌可泣的悲壮。
    王洛宾先生创作的《达坂城的姑娘》那里住的姑娘辫子长啊,两个眼睛真漂亮……,使达坂城,坐落在新疆天山中部,位于乌鲁木齐和吐鲁番之间,一个极其普通的村镇,却因一曲《达坂城的姑娘》而驰名中外。
    王洛宾先生创作的《在那遥远的地方》,成为世界经典:
      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
      人们走过她的帐篷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
      她那粉红的小脸好像红太阳
      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
      我愿流浪在草原跟她去放羊
      每天看着那粉红的小脸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
      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
      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
    王洛宾先生的《在那遥远的地方》,以它优美的旋律和抒情的歌词,享誉中外,人们至今流传颂唱。
    因此,我所说的仙女来自北方,是对大兴安岭的美好祝愿,是对大兴安岭劳动生活的人们的赞赏,更是对曾经鼎盛时期的大兴安岭的肯定。就像最近大兴安岭筑路三处知青43周年联谊会上,大家载歌载舞唱的高高的兴安岭,一片大森林,------这样脍炙人口,这样优美动听,这样值得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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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9-26 18:19:34 | 显示全部楼层
      李延年歌
         汉 李延年
北方有佳人。绝世而独立。一顾倾人城。再顾倾人国。
宁不知倾城与倾国。佳人难再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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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月光曲互动鼓励!下面继续:
第一百八十九篇 作者:杭州知青 好堵又堵发表于2013-11-14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烙面饼
     南方知青习惯吃米饭,对面食比较陌生。当我们已经告别北方回到南方,包顿饺子吃仍然是件不容易的事。上世纪90年代初,我家来了一帮朋友,其中有北方人,我老婆说包顿饺子吧,有个南方朋友自告奋勇去买面。大家正兴高采烈地准备和饺子馅时,这位买面的朋友拎着一大兜筒装卷面条回来了。你买的面呢?他指着桌子上的干面条说;这不是面吗!整个屋子笑翻了天。原来,南方人对"面"之类统称指是面条,而北方人则分得很清楚,面粉、面条、馒头、包子、饺子等,把面粉与面粉做成的食品分得一清二楚。
    大兴安岭开发时期,林区力工的粮食定量,每人每月54斤,其中细粮9斤,供应的是白面,大米一般很少见到。我们南方知青平时吃的大米,都是从南方托运过来,是家人们从自己的口粮中节省下来的。
    帐蓬里的铁皮炉与我们的生活起居须臾不离,即使在夏日里,每天也要把铁皮炉点燃,却去帐篷里的潮气。特别是遇上雨休、雪休,工友们会把铁皮炉烧得通红,大家烧开水、热水洗衣服、做饭,铁皮炉上往往会摆满了锅、盆。南方知青聚堆时,大方的人会用搪瓷洗脸盆闷上一盆大米饭,大伙儿吃得不亦乐乎。但这样的日子很少,毕竟好东西有限,再说这帮人饿得像狼一样贪婪,拉一车皮也不够他们吃的。
    最多的是自己玩着烙面饼吃,去食堂买上两斤白面,就在铁皮炉上摊大饼。和白面说难也不难,就像小时候尿尿和泥玩一样,不就是面干了加水,水多了加面,三下五除二,,面团也成形了。于是,先把铁皮炉咔嚓咔嚓擦干净,揪下一团面,在手上捏吧捏吧,厚了给捏捏薄,长了给抻抻圆。轮廓差不多时就往铁皮炉面上一拍,不时地用不锈钢勺子的把,在面饼周边撬撬,不让它烙焦了。嘴上还不时地咝呼、咝呼地往面饼上吹着气,恐怕面饼被烫坏似的。来回多翻几个个儿,白面饼就黄里带焦,外脆里软,香喷喷地捧在手里了。当嘴里咀嚼着烙面饼,根本没有什么佐料,就这么干吃,那个香劲儿,比现在的山珍海味还要好吃,往往是一斤白面饼打底,才能满意地拍拍肚子。
    烙白面饼不过瘾,大家就想招儿烙葱油饼。先派与食堂老师傅关系好的人套近乎,实在不行就让女知青找理由去买豆油,还顺手牵羊地几棵大葱回来。烙葱油饼可是个技术活,往往是在大家众目睽睽、协同作战下完成的。在没有面板和撖面杖的情况下,土法上马。先把铁皮炉熄灭冷却,把铁皮炉面收拾干净当面板,空啤酒瓶当撖面杖,撖开面团后,抹一层油洒一层葱花,卷拢后切成拳头大的面疙瘩,一个挨一个地放在脸盆里。然后点火烧热铁皮炉,改用搓衣板的背面光板当面板,啤酒瓶撖开面疙瘩呈长条形(因洗衣搓板窄,撖不成圆形),往铁皮炉上洒上豆油,吱溜一声葱油饼贴上了铁皮炉,在铁皮炉上卟哧、卟哧地冒着油气。这样,烙一个大家吃一个,等烙完了,大家也吃饱了,那个满足劲儿赶上现在吃喜宴的喜庆。
    食堂老师傅本来想拿一把,不把面板、撖面杖借给我们,光卖给我们白面,心里想你们也就是吃个面疙瘩汤的本事,手心里还能烙油饼?哪会想到我们这帮城里来的狼崽儿、兔羔子们,天生就有红军长征吃皮带的钢牙铁嘴,吃嘛嘛香。当葱油饼香味儿弥漫整个帐篷区时,把食堂做饭的老师傅香矇了、薰醒了,天啊!原来换种最原始的方式照样能吃香的!打这以后,他们以后再也不拿把难为我们了。
    现在卖烧烤的风靡全中国,成为美食中的佼佼者。是否可以这样说,假如,从烧烤美食由皇家、游牧民族走向大众化,是由南方知青们推广普及的?这是否应成为烧烤饮食文化普及的历史渊源,我想专家们至少应当把这段历史作为佐证吧。假如,当时牛羊肉像大白菜、土豆一样供应,知青们每天烹饪着自制的烧烤肉,蘸着各种调味品,随便吃着玩着,那么我们这些个哥们,有一部分人就步入了烧烤烹饪师祖师爷的殿堂,现在全国每家高级宾馆的烧烤烹饪师,都是咱知青们的徒子徒孙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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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9-28 13:47:27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一百九十篇 作者:杭州知青 好堵又堵发表于2013-11-15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洗被单
        帐蓬里的日常生活中,最隆重的莫过于洗被单了。居住在帐蓬里的工友们,大多数是跑腿儿(单身)的,生活用品极为简陋,一个帐蓬也就一、两副水桶,而且北方人特别讲究,挑水的水桶里是绝对不允许洗衣服之类的。虽然他们把以水为净挂在嘴上,但是,对吃的与用的界限特别清楚。大洗衣盆就显得特别珍贵了,整个连队也就有一、两只,需要提前跟别人借好。后来几年里,大家干脆就利用水桶洗衣服了,因为随着南北方的文化交流融合,把原先观念中的樊篱打破了。开始明白了猪大肠是装粪便的,但经水洗干净后,人们不也是吃得很香的道理,所以洗过衣服的水桶,用水洗干净后仍然可以装饮用水,是科学明智的。
    晚上,帐蓬里点的是柴油灯,有的灯连灯罩都没有,油烟薰得鼻子孔黑乎乎的,再加上铁皮炉经常往外倒烟,所以衣服、被单很少有干净的时候。那时候大家都不讲究,你黑不溜秋的,我也是非洲人一个,谁也不笑话谁。难得下趟山,穿上白色的假衬衣领子,也引来北方人的揶揄小上海细裤腿儿,白衬衣弯弯的腿儿
    尽管大家不讲究,尽管在被头上缝上两条毛巾,减少洗被单这项工程的次数,但终究忍耐不住脏的感觉,一年总是要洗几次被单。通常是两个人搭伴儿洗,特别是冬天需要两副水桶,我们要到河里用钢钎把冰凿开,用水桶挑冰到帐蓬,放在铁皮炉上把冰化成热水。整个过程,一条被单需要四桶水,两个多小时才能洗完,最后两个人对面对,把被单拧干。然后把铁皮炉烧得通红,被单挂在铁皮炉两旁的铁丝上晒,一个小时后被单就干燥了,接着就开始缝被子。
    我对缝被子并不陌生,因为在上初中时,学校的学工学农学军,需要背着被子背包去,小小年纪的我已经积累了缝被子的经验。关键的窍门是,被面的四边各让出两寸,这样不至于在叠被子时把被面撑破。有的工友在我的指导下,个个都学会了缝被子。晚上睡在干净暖和的被窝里,肯定是个好觉。
    艰苦条件和环境教会了我们自力更生地生活。在那个布料、肥皂等,什么都需要票证,经济很不宽裕的年代,每个人就几身衣服,一套被褥,每天都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,活出了知识青年靓丽的人生,是我们这代人的骄傲。
    南方知青爱干净的习惯,对北方青年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,他们也学会干净起来,除了洗脸仍然是卟噜、卟噜地打响鼻儿外,自身的干净程度反而显得一些南方知青懒汉们的自卑。帐蓬里偶而发现跳蚤虱子,全帐蓬的人会如临大敌,纷纷指责谁、谁、谁?第二天,大家就会自发地进行大扫除清洁活动。
    现在我仍然与同一帐蓬的北方工友们保持良好关系,也是因为我们有了共同的志向和爱好,大家相互尊重和信任。我认为,帐蓬文化不仅仅是艰苦的概念,更重要的人与人之间优良传统的交融,南北优秀文化的继承和发扬,在艰苦的生活环境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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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9-29 17:06:19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一百十一篇 作者:萧山知青 捞鱼
            捞鱼
    五、六十年代,北大荒有一句俗语:“棒打狍子瓢捞鱼,野鸡飞到饭锅里。在第一年的冬天,我也有过一次捞鱼的经历。
    刚到呼中时,连队里的
生活是十分艰苦的,伙食:主食以窝头、大碴子饭、高粱米饭为主,副食基本就是冻白菜、土豆干之类了,除了过节时偶尔有点猪肉之类的荤腥以外,就再也没有什么可调味的了。
    一天,一位好象是来自吉文的老员工(记不清名字了,就叫老员工吧!)悄悄地拉着我和沈德成的手说:走,咱去搞点东西。说着他随手拿起一把镐头,叫我们各自拿一把斧子带上装衣服用的网兜子,三个人就一起往山下走去。走了大约一公里多路,老员工把我们带到了一条小河套边。河面已全部封冻了,他跪在冰面上,伏下身子,用耳朵贴着冰面听了一下后,说,行,就这儿吧!说完,就用镐头在冰面上刨了起来,不一会,就把十多厘米厚的冰层刨开了一个五厘米左右直径的冰洞,看到了下面的流水。他刨得满头大汗,在一旁停了下来,叫我们用斧子把冰洞再扩大一点,我俩用斧子不到十分钟后,那冰洞已扩至直径二十厘米有余,老员工叫停了下来,又教我们用柳条把网兜围了一个硬圆口,网兜就变成了鱼兜。我们三人密切注意着冰洞中流水的动静,一会,突然发现流水中有几条小鱼竟在冰洞中露出了头,老员工赶紧要我们用网兜,哦,不!是鱼兜!把鱼儿捞了上来。也真奇怪,那鱼儿竟不怕死,越聚越多,真是太傻了!我们就这么一兜一兜往上捞,不一会鱼儿就在冰面上扔了一地,都冻起来了。我们看看差不多了,就把硬棒棒的冻鱼都拣了起来,口里哼着日落西山红霞飞
歌曲,高高兴兴地打道回府了!
    那天晚上吃的当然是鲜美的鱼汤,但我还想和岭友们讨论几个问题,那冻鱼还能活吗?如果能活怎样才能活过来呢?——期待岭友们的参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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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涛哥!  发表于 2023-11-4 09: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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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9-30 17:15:25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一百九十二篇 作者:绍兴知青 甘伟宝1 发表于 2013-3-19
            也说捞鱼  
    看了zjh兄的《捞鱼》一文,颇觉亲切。这种捕鱼的方法,过去我在吉林工作时与同事也干过的,十分有趣。
    我们用的是一种类似梭标的工具,在冰封的湖面上使劲凿出一个大约二十多公分的洞;里面的鱼儿(一般都是小鱼)一见光亮,就纷纷蹿跳出来。据说是冰层下氧不够,鱼儿也喜欢新鲜空气。
    现在我说说自己经历过的另一种捞鱼:
    有一年,我在科尔沁草原一个军事基地施工。大草原上有水泡子,初冬时节,尚未完全冰冻。一天,同事要我随他去抓鱼。说是抓鱼,网等工具全无;同事只背了一个帆布工作袋。我好生奇怪:这哪是去抓鱼,倒象是到集市上去买鱼的。
    来到水泡边,同事让我象他一样:脱掉外裤,绾起内裤,赤着脚走到水里。待走到水没小腿肚深时,站定不动,同事示意我不要发出声响。也奇了,不一会,水中的小鱼就游过来,蹭着我的腿取暖来了。这时候伸手一抓一个准。(草原上水泡里的鱼儿不怕人,或许是冻麻木了)这种守株待兔的捞鱼方法很省力,但那种刺骨的冰冷滋味也不怎么好受。想到鲜美的鱼儿就老白干,心里还是蛮高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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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10-1 07:27:39 | 显示全部楼层
看完了两篇文章,深深的感到,在那物质十分贫乏的岁月,知青们都是各显神通。纷纷的接受大自然的馈赠,苦中有乐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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