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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11-18 07:23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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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、缘情绮靡
古代诗学概念。语出晋代陆机《文赋》:“诗缘情而绮靡。”“缘情”谓诗因情而发,“绮”,“靡”,一指文辞华采,一指声音美妙,总起来表明诗歌情感性和美文性特征。《尚书•舜典》标举“诗言志”,“志”原包含有情感性因素在内,但不突出,古时诗、乐合一,对诗、乐之具情感性,有所涉及,如《荀子•乐论》:“乐者,乐也,人情之所必不可免也。”《毛诗序》更是明言:“诗者,志之所之也,在心为志,发言为诗,情动于中而形于言。”肯定诗之“吟咏情性”的特点,刘歆《七略》“诗意言情”, 郑玄《礼记》注“诗谓好恶之情”都是同样见解。陆机之“缘情”由此而来,与“言志”并无本质冲突。《文选•文赋》李善注“诗以言志,故曰缘情”可以为佐证。但是“绮靡”则强调诗歌的美文性,它上承曹丕《典论•论文》“诗赋欲丽”,是当时文学意识新变的体现。“缘情绮靡”的提出,强调了诗歌的审美特征,后代许多文论家予以积极响应,如:刘勰《文心雕龙•辩骚》“《九歌》《九辩》,绮靡以伤情”, 《时序》“结藻精英,流韵绮靡”;梁萧绎《金楼子•立言》“至如文者,惟须绮毂纷披,宫徵靡曼,唇吻遒会,情灵摇荡”;王王 筠《昭明太子哀册文》“属词婉约,缘情 绮靡”;唐令狐德棻《周书.王褒庾信传论》论及北朝文艺之沉寂曰:“体物缘情,则寂寞于世”;王维《上党苗公德政碑》 “诗穷绮靡”;杜甫《偶题》“缘情慰飘荡”等。到了后代,有人将“绮靡”理会成“浮艳、侈丽”,与南朝诗风相联,予以贬抑,又非难陆机只“缘情”而不谈“止乎礼义”,是“导入歧途” (纪昀《云林诗钞序》)。纪昀诸人,从儒家正统观念出发,对“缘情绮靡”说作出了否定性的批评和解释,并不符合陆机《文赋》原意,但影响很大,至今仍沿误后人。“
――摘自《中国诗学大辞典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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