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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10-17 12:15: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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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广鸟 于 2023-10-17 12:17 编辑
手枪十三
刑警宋芝明、杭鼎去虎丘打听屠煜山,找不到了,因为屠煜山在两年前,由于高血压加上中风死在了狱中。找到了屠的老婆,据她讲,1948年冬至那天,“太湖双龙”是来过,与屠喝了一顿老酒后离去,从此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。
董锐夫与陶一飞负责查找印老六,这印老六因为有青帮分子的身份,解放后也被捕过,但调查下来,虽是青帮分子,却也从未参加过青帮活动,也没有攀附过国民党或者日伪势力,只是一个小资本家。他是替“太湖双龙“修理船只和提供船舶用品,算是正常经商行为,政府没有为难他,关了他两个多月放出来了。印老六从牢监里出来,马上关闭修船作坊,吃老本。他有三个儿子,也为老父亲提供赡养,故印老六的生活还算滋润。刑警找到他时,印老六讲,在旧社会我与“太湖双龙”也只是正常生意往来,解放了,我还能与他们勾搭吗?刑警不放心,向派出所和几个邻居了解,他们都反映没见什么陌生人来找过印老六,印老六的小儿子是与父母住在一起的,也讲“太湖双龙”没来过。
寄希望于第三组刑警了,诸葛顺和王有顺负责查访敏真和尚,这个无根和尚不好找。两位先去政府主管部门那里去找宗教人士的登记资料,花了好长时间,没有敏真这样一个和尚,其他的道士、尼姑也没有一个人使用这个法名的。大家一碰头,决定在苏州实地排摸,可苏州地界的寺、庙、观、庵太多了,专案组人员分头下去,每一处都要到,不光要问现任和尚、道士、尼姑,还要打听谁谁还俗了,住在哪里,以便上门拜访。可是,一连十天沉下去查访,没打听到敏真和尚的下落,这时,距离警卫员王秀先手枪被窃将近一个月了,专案组的同志们都相当地疲惫,而且郁闷,组长建议大家放假一天,休息休息,处理一下个人自己的私事。
天晓得,临时决定放一天假,竟然放出“天机”来。
话说西城区公安特派员小周,是西区分局派往西城区工作的,因小周曾在南区分局工作过,与刑警诸葛顺有私交。小周负伤了,要去上海治疗腰椎骨,请伤科名家石筱山治理。正好专案组放假一天,诸葛顺就去医院看望小周,请小周吃个饭,算是送战友吧。吃饭期间当然谈到了案子,但小周的业务能力差,出不了什么主意,只有感叹。可是,小周饭后,仍被诸葛顺用轮椅推回病房后,脑子里还是在想着“太湖双龙”的事,他好象感觉知道点“太湖双龙”的线索,而这线索又是什么,一时想不起来。吃过中饭睡了一个午觉,突然,想起来了,对,一个眼神,是小周与小顾共同押解钟老地主时,他看到钟老地主的一个眼神。
那天,小周侧身坐在船头,他一边可看到船的正前方,又可防止钟老地主投河自杀,当“太湖双龙”从小桥凉亭里突然窜出来时,小周正盯着钟老地主,那时,钟老地主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道异样的光亮,小周马上打电话给诸葛顺,告诉他,小周认为钟老地主是认识“太湖双龙”的。
刑警立刻开会总结,在没有“太湖双龙”任何线索的情况下,钟老地主就是线索。再次找到钟老地主,这个老地主,在“太湖双龙”行凶杀人抢枪时惊吓过度,变成了植物人,看守所不收,警方让其家里人取保候审把他领回家。专案组赶到沈泾塘再次看到钟老地主时,大吃一惊,老地主是骨瘦如柴,昏睡不醒,他的子女讲,上次也是这样。只是在喂米汤、菜汤时张张嘴,咽下去后又昏睡不醒,这些天没睁开过眼睛,也没讲过一句话。可专案组要让他开口,没办法,由其两子女陪同,用一条小船,把他送往苏州市区,住进了医院。
专案组寄希望于著名医生的会诊,西医讲,毫无办法,中医说了,可以试一试。于是,中医又是针灸又是汤药,真的,国医就是厉害,仅仅是24小时,钟老地主眼睛睁开了,过了60个小时,地主说话了,讲肚子饿了,要吃东西,刑警们高兴呀。三天后,地主向刑警们说了,“太湖双龙”以前曾听阿珍说起过,还见过其中一个人的照片,那天一看见,就知道是他们哥俩来了。再问,不说话了。刑警问他的子女,阿珍是谁?回答,阿珍是地主的表妹,就住在苏州市南区人民路沧浪亭街,是一个富婆老寡妇。
这好办,马上找到了阿珍,一说“太湖双龙”,这个老寡妇就哭了,咋回事?原来,阿珍生养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,她的女儿崔慧媛从小就寄养在无锡大伯家,上学了,与“太湖双龙”是初中同学,这一读书,崔小姐竟然与窦镇云早恋找上对象了。崔家是大户人家,怎么会看上一个农家子弟,当初中一毕业,崔小姐马上向父母摊牌,要嫁给窦镇云,当即被父母拒绝,“不可能”三个字压在崔慧媛头上。天晓得,自由恋爱时期的“初恋”,那可是刻骨铭心的,每个人对初恋是会记上一辈子的。这个崔小姐也一样,那时窦镇云还不是一个湖匪,他当上了乡村教师,崔小姐发誓非窦镇云不嫁,她还真的说到做到。1941年,崔家为崔慧媛应允了一门亲事,男方是一个留洋医学博士,在上海广慈医院发达,谁知崔小姐二话不说,闷声大发财,到理发店去剃了一个光头回来,到家立即宣布一件大事:出家为尼。
崔慧媛失踪了,她悄然出走,去了太湖深处一个无名小岛,那里有一个草庵,住持的老尼姑与崔小姐早年认识,崔慧媛投奔老尼姑出家,取了一个法名贤音。后来,阿珍七打听八打听,总算打听到了崔小姐所在的尼姑庵,她与两个儿子劝崔慧媛还俗,没用,心死了,红尘断了。抗战胜利后,无锡的大伯在两个侄儿的陪同下,再次前往小岛,劝崔慧媛还俗,那时老尼姑已经圆寂了,崔慧媛接过了住持,另外还有两个尼姑做伴,一起青灯木鱼,日日孤影禅声。无锡大伯苦口婆声劝崔小姐回家,第二天,“太湖双龙”也竟然驾到,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窦镇云竟然也是一个情种,惦记着初恋的崔小姐,据另外两个尼姑偷偷地告诉大伯,“太源双龙”每年要来好几次,草庵中的日常生活用品,绝大多数是他们拿来的。
哈哈 ,崔小姐红尘不滚了,凡心还藕断丝连,专案组认为,“太湖双龙”最有可能藏身在那个崔尼姑的草庵里。
待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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