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老衲 于 2023-5-18 08:29 编辑
小友有个姐姐,阿木有个妺妹,凭着他们家的基因,姑娘出落得如花如玉,是妈妈的好帮手、兄弟们的好姐妹,是毛家的宝贝、兄弟们的骄傲!“名花当有主”,可那个年代、那家境,女孩子犹如一朵野玫瑰,无人敢釆摘。 女孩子上二六市赶集,人们都巳知晓这是施岙老毛头子家的女儿,美若仙女,人们会不禁多瞧上几眼,尤其是那些傻小子,盯着她看,姑娘会回眸一笑,咬着嘴唇片子,盯着他,吓得那些小子,魂飞魄散,可谁知道,带刺的玫瑰,内心是如水的柔情。 地处平原水网地帶的江中公社,有个后生,正是年轻得志,凭借其出身好、朋友多、胆大妄为,当了个造反派头头。瞧見了小于那个姐姐,一見即不可自制,那天拎了条鱼,径自到老毛家拜访,以后又自带酒瓶来与毛家兄弟同饮。来了二次,一家人巳知醉翁之意不在酒,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!一家人惶惶不安,不知是祸是福?那造反派头头终于让人捎来话说,他要娶了小友姐姐,结了这门亲,他们家以后就无人敢欺,有他这个姑爷,是他家福气!一家人不知如何是好?瞧那“姑爷”德性,不敢恭维,如若违拗,又恐招来不测。只看女儿的态度了。那造反派的派头腔调,姑娘自然是看在眼里,厌在心里,哪里是她少女心中的偶像!她若不依,恐家里终无宁日,若答应了,又太委曲自已了!那造反派催人逼得紧,小于姐看到自巳是孤苦无援,又不忍爹妈兄弟因此遭殃,她咬了咬牙,认了吧,古时不就有王昭君出塞,为了汉家、匈奴和好而牺牲自家? 小友姐姐自此嫁给那个造反派头头。谁知这个造反派劣性不改,経常在外酗酒惹事,回家发酒疯,拿妻子出气,妻子稍加规劝,即拳脚相加,还骂地主婆不是好东西!那造反派没有公职,得出工赚工分,好逸恶劳惯了,不出工没有收入,家里经常有一顿没一顿,还责怪老婆。小友姐受不了那份虐待,逃回娘家,那“姑爷”又放话过来,谁敢挡着,我就打谁!若惹恼了我,小心我一把火把地主家给烧了!无奈,小友姐只好回去,从此最苦最寃,也不敢往家里躲。 那年,我还没有去公社当兽医,一天,传耒噩耗,小友姐死了!犹如晴天劈雳,他们一家人赶往江中,那“姑爷”巳逃之夭夭。只見小友那姐,痩得不成人样,全身紫一块、青一块,二眼未瞑!一家人放声痛哭,她妈已流不出眼泪、哭不出声,只有干嚎!也许女儿最后还在等待着亲人的到来?也许她至死不明白自巳苦心付出,何以换来如此结局?兄弟们激愤不过,状告公社,公社人员说,没有证据,不能断是谋杀,他们想验尸,当年没公检法,没人愿为他家讨个公道!年轻的生命,就此终结,一朵鲜花,从此凋零!天有凶兆,人间无道!神灵有知,岂能瞑目! 小于还有个弟弟,那些年我们还在乡村时才十几岁,俊俏的睑蛋,酷似他的哥哥。据说他参军了,在“成份论”不再那么讲究的年份,他被村里推荐入伍。这是他们家的希望,伍友一家子终于也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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