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雪 发表于 2022-7-11 11:58:30

长眠在黑土地上的女知青

长眠在黑土地上的女知青
2022-04-05 09:45


《生命记忆》阿兰和小伟

任俊兰,小名阿兰,女,汉族,1950年出生在天津,家中排行老大,初中文化,毕业于天津市卫东中学,共青团员。1968年10月5日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2师10团6连,拖拉机学员。1969年4月5日,任俊兰在擦拭没有熄火的拖拉机大灯时,被拖拉机链轨从身体上压过去,意外身亡,年仅19岁。

阿兰和小伟是学友加好友,一起分到了2师10团6连(江滨农场)。

初到边疆,尽管诸多的不习惯,两位小姐妹能分到一起,有个照应,也还是很开心的,笑容自然总是挂在脸上。



连队分配工作,阿兰被分到机务排开拖拉机,小伟在农工排,一个高兴、一个沮丧。尽管小伟想法多多,可领导分配又有何办法?

小伟呢,和知青排的战友们,一同迎着晨曦,披着晚霞,打逗嬉笑,歌声笑声飘荡在田间,日复一日的劳作也算快活!

尽管如此,连做梦都想开拖拉机的小伟,在阿兰收车时,总是围着车体转呀转的。好奇、向往,跃跃欲试,成了心病。

1969年4月5日,连队农工排放假,机务排忙着春耕。阿兰趁着午休时,又在宿舍前擦试拖拉机。她蹲在车的左前方擦拭拖拉机的大灯,好在车不脏不会用太长的时间,因此,她拖拉机没熄火。

轰隆隆的拖拉机声惊动了小伟。她从宿舍出来,(宿舍门在拖拉机的右侧)看拖拉机上没人,车也没熄火,好奇心驱使她迅捷地登上拖拉机,挂上档就开动了。在拖拉机左侧擦灯的阿兰,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就被拖拉机链轨重重地从身体上压过去。随着一声微弱的“哎呦,我的妈呀!”阿兰便倒在血泊中……

刚刚到边疆半年,阿兰就这样急匆匆地走了!小伟一度精神恍惚,神黯情伤也不言而喻了!

阿兰的父亲闻讯从天津赶到连队。小伟“扑通”一声,双膝跪地喊了声:爸爸!

此时,爸爸还能说什麽呢?

《北大荒风云录》

淡淡花蕾情依依

作者:王宴青原10团天津知青

往事不堪回首,一想起来思绪的闸门就关不住,尤其是想到太早太早去了的两位同学,想到荒野上的两座孤坟……

她们象两朵淡淡的花蕾,不待绽开便凋零谢世,悄然无声地坠到了大地上。



一九六八年十月,我们一路风尘来到了北大荒,迎接我们的是寒风、是飞雪,先一步的梦幻早已飘逝。我们茫然了,女同学躲在宿舍里哭了起来。

我是学校委派带队的负责人,面对此情此景也傻了。但我发现,任俊兰和张美丽两个女同学在一旁静静地收拾行李,似有“既来之则安之”的大将风度。两个女孩子,浑身透满了青春的朝气,她们性格开朗,少有女孩家的小心眼儿,说话甜甜的,劳动也很认真。不到一年,连队上上下下都注意到了这两朵小花蕾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大家逐步克制了思乡的心绪,劳动苦是苦了些,然而青春毕竟更加美好。当我们辛劳在生机勃发的田野,相伴着少女欢愉的说笑,听着感觉着自己青春的心声,谁都能体会到一个青春集体的力量,我们也都喜爱这个集体。

然而,悲剧竟发生在这个集体中间。

是一天下午,一阵痛彻肺腑的嘶叫令我根根毛发竖起,“压死人了!”

悲剧还悲在肇事者竟然是她的一个好朋友。任俊兰正在擦前灯,那位好朋友无意中踩动了离合器,那庞然铁物猛地向前开了过去,令任俊兰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。那位朋友也由此受到了强烈的刺激……



这是一次惊马事故,我在田间远远见到了飞惊的马车。车上的人一个个被甩了下来,张美丽是最后一个掉下来的,掉下来就再没醒来。在团医院,我们争着为一丝尚存的美丽输血,可再难挽救那条太年轻太年轻的生命。

两个同学去了,我们久久沉浸在悲痛中,或者男同学们更有深一层的情感,心里象坠满了铅,沉甸甸的。



在一片清秀的原野里,我们默默地安葬了这两朵逝去的小花蕾,她们将永久地相伴在一起,岁岁凝视着她们曾经耕耘、播种、收获过的土地……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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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乌珠 发表于 2022-7-11 15:33:12



在方国平著写的这册书中,都是因各种不同的原因而客死北大荒的各路知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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